「小笨蛋,是咱汾临县的葫芦山啦!」

不远处,宋烨正经过回廊,望见柳寄悠在雪地里玩耍,浅浅莞尔一笑,即使天寒地冻,然而心窝却暖暖的。

蓦地,他听到俩小孩围到他们少爷身边,问:「少爷,虽然京城很好玩,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们想家了。」

柳寄悠摸摸他们的头,说:「乖,再忍耐二年,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忍耐……是吗?宋烨唇角冷冷微扬,心道,这段时日以来,他对柳寄悠的疼爱与用心,似是全像肉包子打狗了呵。

皇帝说他性子凉薄,百姓讲他工于心计,而他则自认寡情寡义,如今,他倒是遇上了一个比他更性子凉薄、更工于心计、更寡情寡义的东西了!

柳寄悠,柳寄悠,二年后你当真以为可以像初次相遇一样,拍拍屁股、两不相干的潇洒走人吗?

宋烨眺望着那抹在雪中玩得乐不可支的身影,眸色愈加深沉,闪烁不明光芒,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眼神却阴鸷莫测,似笑非笑的冷哼一声。

哼哼,再忍耐二年吗?

当然不,本王将让你不得不「忍耐」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五十、一百年。

凝月阁虽临水而建,却不会感到寒冷,甚至颇为温暖,且湖水未结冰,湖畔杨柳甚至还能保持青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