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的律动由缓渐疾,由轻至重,李从青觉得自己像一片落入河中的叶子,初时缓缓随波逐流,渐渐流向愈来愈急的湍流,最终卷入激越的浪涛,卷进去了,又抛出来,再卷进去,再抛出来……
每一次卷进抛出,都在疼痛之上堆叠一丝陌生的快感,堆叠着堆叠着堆叠着,是谁的喘息加剧?又是谁的呻吟倾泄?
「嗯……啊……」
当某一点被触发时,当堆叠的快感淹没疼痛时,那快感陡地变得尖锐,刮刺着更加敏感的感官,想要又不想要,想结束又不想结束。
「……啊……不……不要了……啊……」
「要,你要的。」更快更狠,更深更重,终致狂乱失序,粗暴的冲刺。
「啊啊啊……」
快感推上顶端的刹那,彷佛看见了,昨夜的天空炸开一朵朵烟花,那样刺目的绚烂,眩晕他的眼目,刨空他的心神。
「啊!」
热流奔腾,一阵一阵极致欢娱的战栗,两具湿濡的身躯抖碎了,再融合成一体,从此分不清是谁的血谁的肉。
呼呼呼……浓重的喘息逐次平息,交缠盘绕的肢体却不欲松动放开,紧密黏贴的拥抱,错觉还在昨夜拥挤的人群中,他揽着他,他靠着他……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许久,皇帝轻轻问道:「你是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