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青回到家后,直接爬上床钻进被窝里,想睡睡不着,脑子一团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也什么都没法想。
李从银听下人说二爷白日返家,便从商行回来,登堂入室的明知故问:「老二,你昨晚在宫中过夜是吗?」
「嗯。」有气无力的闷应。
「忙什么呢,瞧你累的,要不要叫人熬碗鳖汤给你补补啊?」
「我不吃鳖。」
「嗳,有时这鳖不吃也得吃,你哥哥我怕你肾虚呗。」
「你才肾虚!」忍不住冲口反嘴,伸出脖子瞪人,只露出个头的模样还真有那么点像只鳖。
看见李从银一脸贼兮兮的奸笑,好似看透了什么,李从青觉得自己不是肾虚,而是心虚。昨夜之事无疑是见不得光的禁忌,若单单只是和男人苟且也就罢了,可那男人是当今天子呀,要是坦白说,你弟弟我宝贵娇嫩的后庭花昨儿如你所愿,让伟大英明的皇帝陛下给开苞了,准保会乐死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吧,啧!
李从青又把头埋回鳖壳里,懒得睬一心卖弟求荣的李家老大,继续龟缩在自己的棉被世界中。唉,好烦呐……算了,还是先睡一觉再说,什么都不要再想了,脑筋伤太多会折寿的,他还想悠个长命百岁哩!
烦躁归烦躁,睡照样睡,不然他就不是瞌睡侍郎了。
睡过一天,隔日一如既往入宫早朝,坚持不旷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