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左手拎着腰带,右手还拿了沾了那物什的衫子,一时腿脚也不灵活,躲的甚是狼狈。吃了几拳几脚后,无奈威胁:“不许再打了,你再过来我便把它抹到你身上去!”说着扬了扬右手。
冯良气结,又怕这个混人真干的出来,一时无法,气咻咻的坐在椅子上狠瞪着他。
郑三这才松了口气,腾出空来,整理了下衣裳。去外面洗罢了手,再回到里屋。
一进屋门便见冯良又要扑过来揍他,郑三心中没有来地一酸:这般模样的冯良,离上一次见已经恍若隔世了。他如今不是也寻到了人,也过的很好么,为何又来这里,又进到自己家里做什么?是终于记起自己的好来,还是忘记了什么东西要取?
百般滋味齐涌心头,郑三再无心思打闹。躲开横飞的拳脚,再伸手按住张牙舞爪的人,狠狠的勒进怀里。生怕他再做出一副冷淡伤人的模样,不敢多看,将头埋向他的颈子。闷声道:“你别开口,就让我这么抱会。”
冯良起初挣扎了几下,纹丝未动。又被他勒的生疼,正要开口怒骂,忽听得这人如此说话,语义中大有哀求之意,心中一软,便放松了身体。稍静下来,这些日子里的思念就涌上心头,于是又抬起手臂,也狠狠的勒住怀中这人。
就这么用力抱着过了许久。藉着这个拥抱,牵挂,哀求,依恋,爱慕,无法言诸于口的情绪静静交汇相溶了。
他是舍不得我的!两人都有了这个领悟,是以再次同时开口的时候,底气也足了许多。
一个说:“你以后不许再去找别人!”
一个道:“你以后不许再去逛青楼!”
两人同时一楞。冯良沉了沉气,示意郑三先讲。
郑三想起前事犹自愤愤不平:“那个赵仲儒有什么好?你只怕不知罢,赵先生一直都在等他,他却在外面逍遥自在,纯粹的衣冠禽兽!你既然同我好了为何还挂着他?以后不能再与他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