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摇摇头没说话。谢重阳不喜欢她看到他病发的样子,那是他最后的自尊,他肯定会醒过来。只要能醒过来就好。
喜妹心里装着谢重阳,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织布的时候掉了好几次梭子。孟婆子气得拿笤帚就要抽她,孟永良忙拦住,将母亲推进屋里去,“娘,你干啥呢。”
孟婆子哼道:“我这是为她好。要是有点事儿就这样,我看到时候真大事儿了,她也甭活。”
孟永良叹道:“娘,喜妹如果是那样的人,你打也没用啊。凉薄的人怎么都凉薄,重情义的人你打她也没用。”
孟婆子摇了摇头,“我是怕她以后过不去那个坎儿。”
两人正说话,却听外面响起正常地机杼声,母子俩面面相觑,忙出去看。见喜妹自如地织布,没有一点黯然神伤的样子。
孟婆子叫了一声,“喜妹!”
喜妹回头朝她甜甜一笑,“师父,干啥?”
孟婆子审视着她,“你神神叨叨干啥呢?”
喜妹一脸疑惑,“那里神叨了?”
孟婆子哼了一声,“刚才你失魂落魄的?这会儿怎么又精明啦?”
喜妹笑道:“明儿我去看看小九哥,眼睛肿了他肯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