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长明知清樾对他们误会颇深,一肚子委屈,却是解释了也没人信,真真说不出憋屈郁闷。
“带上他,走!”清樾吩咐道。
聂季一拽揽月索,指向水泡泡中的夏侯风和白曦,问道:“他们呢?”
“就让他们在这儿等着。”
清樾转身便出了客栈,聂仲跟上,聂季拉着东里长紧随其后。
客栈厅堂中仅留下夏侯风和白曦两人,两人都被柔软的水泡包裹着,怎么挪动身体也出不来,急得满头大汗。客栈的店家和伙计从未见过这般情景,皆不敢贸然上前,更别说替他们想法子了。
小肉球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看见水泡泡欢喜得很,用头顶顶这个,用屁股蹭蹭那个,玩得不亦乐乎。
清樾径直往镜湖边行去。
此时,行在后头的聂仲方有机会低声问聂季:“与玄股国的战事如何?大公主怎得穿着铠甲就来了?”
聂季低声应道:“接连三战三胜,算是把他们打服了,现下进入和谈。大公主记挂着灵犀,留大司马,还有大哥和他们商谈条款,她顾不得卸甲就先随我赶过来。”
这段日子东海对外用兵,灵犀出走,清樾像是一段蜡烛两头烧,其中煎熬自不必说,聂仲暗叹了口气。旁边的东里长也听见了,暗叹姊妹情深,又叹清樾肩上责任之重,实非寻常女子能承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