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珑连忙阻止她:“为我这点小伤犯不上,你再把自己割伤了,那位侍卫长岂不是还得跑一趟。”
灵犀退开一步,咬着嘴唇,看他从腰际取出伤药敷到伤处,她赶忙拿干净的布巾。待将伤口完全包扎妥当,她这才将乌玉交到他手中,不安道:“这东西我不能要,你、你还是将它放回去吧。”
先前墨珑说这方乌玉很要紧,她尚不能完全明日,现下发现它原是嵌在他身上,要紧的程度自然不同一般。
墨珑复放回她手中,笑道,“它是我从青丘带出来的,因为怕丢了,所以藏于体内。你安心收着,玉有灵气,最好贴身摆放。”
“怕丢了就要藏于体内,你莫哄我?”灵犀自然不信。
墨珑语塞片刻,转而笑道:“你这些日子当真是长进不少,当初半缘君骗你,你都肯信,现下连我的话都不肯信了。罢了,我对你说实话便是。我从青丘走时颇狼狈,是被赶出来的,身上不许带物件,所以只得藏在肌肤之下,实属无奈之举。”
“原来如此。”灵犀这才信了,颦眉道,“何人将你赶出来,怎得那么坏?”
墨珑淡淡一笑:“不算什么,将来总要他们一件件还回来的。”
待墨珑回到玉振阁,东里长尚还睡着未醒,夏侯风和白曦却是还未睡,两人皆换了一袭崭新的衣袍,鲛纱质地,做工考究,连头发都有小鱼儿替他们重新打理过,梳得油光水滑,用珊瑚冠束起。
想不到在东海水府竟有如此礼遇,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白曦全身上下焕然一新,在水镜前徘徊许久,摆出各种姿势来端详自己,时而作揖,时而背手而立,时而含笑不语,口中情不自禁地啧啧而叹:“翩翩绝世佳公子,不过如此,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