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似乎看穿了铜的心思,笑意越发不可捉摸,“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你的兄弟。”
铜不死心,随便拉了个兄弟过来,“你评评理,我脸上是不是有伤?我是不是看起来伤的很严重?”
那人仔仔细细打量铜,迟疑了下,“老大,从你的脸上,我看不出你曾经受过伤。”脸蛋白白嫩嫩,丝毫不见伤口。
铜震惊,难道在他没注意的时候,自家小弟已经被收买了吗!为什么帮然说话?他分明上午才被然痛殴一顿,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到处都在疼。
那人抿抿唇,不知该如何解释,“老大不相信的话,可以照下镜子。”
“不用。既然你也这么说,我服,然首领说什么我听什么。”铜的声音里隐含怒气。自家小弟叛变,他无话可说。
打架打不过,躲又躲不开,铜索性集中精神干活。
只一个下午,他就做好所有零件。然后把零件带到首领帐篷里,把床拼了出来。
看见成品,安然高兴地直拍铜肩膀,夸赞他是个人才。
铜心情十分错杂,既觉得有些安慰,因为然似乎挺欣赏他,又觉得好无奈,他可是前&iddot;商队老大,怎么净做些小弟干的粗活!
安然摸摸木床,不舍得放开,心里欣喜的很,终于不用再睡地上了。
想了想,她从旁边的木盆里拿了俩馒头扔给铜,“做出床的奖励。”
铜面色稍霁,麻利地接过馒头。突然间,他升起一种强烈的情绪,觉得做床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