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来的时候,方瑞正躺在床上,努力就着屋里的灯光,数着天花板上彩绘格子的个数。

方瑞看到他,吱唔两声示意他走进。而后吩咐,“你,多派几个人去查查,那些人是谁。”

他疼得脑仁一抽一抽的难受,浑浑噩噩的想着,前来生事的人都穿着常服,也不知道是哪个道上的。

这次他是吃了防不胜防的亏。到时候找出来那些人,非当面给他们些教训不可!

“这……”长顺面有难色。

“快说!”

“老太太吩咐过了,”长顺躬身道,“这次的人恐怕来头不小。咱们惹了那样的人,还是别声张的好。”

不声张?难道就这样白白受气吗?方瑞怒的睁大了双眼去瞪他。

长顺跟在他身边久了,一看就知道他气到了极点,赶忙低声宽慰,“老爷,不是小的不想帮您。实在是,那些位军爷——咱们惹不起啊!”

听了他的话,看出他神色里的恐慌,方瑞忽然就意识到了一点。

伤了他的那个人不是警方的。警视厅的人拽得二五八万,平常出来都会穿警服。也不是混帮派的,那些走码头三教九流的人没有那人的矜贵凌厉气势。

那位爷,根本就是军部的人!

现在世道乱,军方的人手握重兵,拥有着绝对的实力。这是千万不能去招惹的!

“那个孽畜。”方瑞没法去报仇,只能恨恨的咒骂着惹出这些事儿来的女儿,“如果不是她,老子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