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粲的话,陈元达心中已然清楚,刘粲已经没有了继续留在长安的兴趣,但现在就要去打,又似乎不妥,毕竟战线拉的太长了!尤其是自己这次竟然吃了赵染的憋,陈元达心里的气实在是缓不过来!
想到这里,陈元达忽然心生一计道:“大王,老臣有一计想进献大王!”
“哦?陈师又有什么妙计?这次赵染可是立了大功,我们原本的计划也到此为止吧,赵染这个人可以用用!”
“这个自然,赵染自然还有用处,老臣之前不过是因为赵染新降,不知其心是否真的向着大王,现在看来,赵染倒真的是一个忠臣!”陈元达说完这番话,真的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可惜越是这样,越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弄得陈元达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
“好了,陈师,孤也不是要怪你什么,赵染的事就先不说了,他毕竟是晋狗,能用则用,不能用就弃之,也无不可,陈师的计策还是有用的,长安能这样顺利的陷落,也是多亏了陈师的大胆用谋!”
“谢大王谬赞!”
“听刚才陈师的话,又有妙计了?!”
“大王,此计所谋者乃是整个关中与始安王刘曜!”
“哦?!长安已经拿下,这关中不也算是平定了吗?还有这始安王刘曜,又有什么办法可以……”
“老臣这一计就是要用这个长安来唱一出大戏!”
“陈师所谓的大计是?!”
“老臣有一事想先问大王!”
“陈师但问不妨!”
“大王想要的是关中,还是河西,还是天下?!”
刘粲借着火把的光芒,看着这个微微躬着身体,已然是满头白发的老者,这个从小教导自己的老师,不断地为自己尽心的出谋划策,心里又怎么可能不感动呢?尤其是他现在刚帮自己出计夺得了长安,要知道面对长安这样的大城,自己的陈师竟然仍旧敢用少量的骑兵快速奔袭取胜,那种摧枯拉朽的感觉,直到现在,刘粲的心里都满是为陈元达的妙计在震撼!
“陈师,本王要的,只有天下!”
。
五花大绑的南阳王司马模一脸晦气地跪在了河内王刘粲和陈元达的面前,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看起来之前半个时辰里在赵染和刘雅的两军阵前是没少受羞辱!
南阳王司马模低着头,想鼓起勇气为自己争取一点点属于王者应有的尊重,可是这跪在地上的双膝,还有那早已吓破了的胆子,已经让他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和勇气了……
河内王刘粲和陈元达原本并没有打算加快速度前进,直到收到前军刘雅的报信才带着骑兵先赶了过来,同时也命令自己的中军加快速度赶上来,而后军的粮草辎重则被要求原地不动,等待命令!
而当刘粲和陈元达赶到刘雅军阵的时候,摆在他们眼前的就是这份天大的“惊喜”!
刘粲仔细打量着跪在自己不远处的南阳王司马模,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这个赵染真的已经打下了长安,甚至还俘虏了关中的至尊南阳王司马模,这个惊喜也实在太大了吧!
而陈元达却是眉头不展,这个赵染竟然识破了自己的“过河拆桥之计”?!不仅没有占据长安,还直接放弃长安这样的大城?甚至主动把南阳王司马模献上,他这样一来,自己还怎么对他下杀手!?
陈元达偷偷看了一眼身边有些兴奋的刘粲,眉头更是紧锁在了一起!
“赵染!”
“末将在!”
“你做的很好!很好!孤王果然没有看错你!”
“这都是大王的深谋远虑和将士们的用命,末将不敢居功!”
“好!你做的不错,非常不错!”
“谢大王!”
“长安现在怎么样了?!”
“启禀大王,现在长安城已经完全在张将军的控制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