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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般,蒲洪脱口而出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麾下了?!”
“也可以说,会不会有某种原因,让他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处理?!再或者是有人利用了他的某个策略,私下和他麾下的其他人达成了默契一起抢劫,发乱世的财?!”
“你的意思是有人做了他麾下其他人想干而不敢的事,然后又在某种利益相关之下,各个首领之间都达成了默契,一起破坏了这个人的策略,让他没有办法对任何一个人治罪?!”
“十有八九就是这么一回事!”
“阿郎,真看不出,你小小的年纪竟然能有这种的分析能力!跟说书人说的那些狗头军师都有的一比啊!哈哈哈!”
阿郎听着蒲洪的调侃顿时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你怎么老说什么狗头军师,我不就养了一只大黑嘛!”
“哈哈哈,脸红什么?!你又不是婆娘,明明都到了可以娶媳妇的年纪了,还这么扭扭捏捏,你大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都有两房婆娘了,你啊你啊,非要整什么劳什子的佛祖啊,菩萨啊,这不是耽误事吗?”
“大哥!不许这么说,菩萨会怪罪的!”
“嘿嘿,我不信你们那些个东西,自然就不受你那些东西的禁锢,无妨无妨!”
阿郎正待要再劝上几句,蒲洪却已经没有继续听阿郎唠叨佛教那些劳什子教义的心思了,只是插科打诨地岔开了话题道:“阿郎,你好好说说,这潼关可有什么办法过去!?”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有些冒险……”
“哦?!”
“据我猜测,潼关附近的流寇应该并不是全部同时出击,或者有几批同日出去劫掠,但也不会是同一个方向,毕竟在这潼关附近,并没有太大的其他势力……”
“你的意思是?!”
阿郎带着些坏笑,又带着点故作神秘地意味慢慢说道:“他们可以打劫商队,为什么商队就不能打劫他们呢?!”
蒲洪顿时眼前一亮,一拍大腿道:“好主意,你的意思是我们先派一点诱饵出去,然后把那支赶来打劫的人马给灭了,我倒要看看会是那支人马落到我的手里!哈哈哈哈!阿郎妙计啊!只要我们运用的好,我们就可以用这种方法慢慢消耗他们的人马!妙计啊!妙计啊!哈哈哈哈!”
阿郎对于蒲洪的开怀大笑实在是有些尴尬,很明显蒲洪是误会自己的想法了,所以只能婉转地说道:“大哥,我不完全是这个意思……”
“呃……难不成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其实大哥说的这个办法是最稳妥的,可是如今已是冬季,大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这样耗时耗力的事情,还是在我们没有完全了解敌情的情况下,我们或许可以得手几次,但如果次数多了,很有可能会陷入不必要的被动之中,尤其是如果对方的人数真的十分庞大,甚至有数万之众,那么……”
“那么我们就会死得很难看了……哎,还是你想的周到啊,阿郎,你看我这性子,实在是太急躁了,你说说看,那该如何是好?!”
“不是大哥急躁了,而是我们实在是没有天时也没有地利,那些流寇可是很有可能还占据着潼关天险……”
蒲洪有些疑惑,不知道阿郎为什么把“潼关天险”这四个字说得那么重,难不成这小子是在打潼关的主意了吗?!
“阿郎,难道你想夺下潼关?!”
阿郎抿着嘴,嘴巴上的那两撇小胡子再次和眉毛平行了起来,乍看之下,还真的别有一番趣味,不过他说出来的话,也确实比他的“四条眉毛”更令人意想不到!
“大哥,我们先不用急着动身,我会亲自带人去潼关附近查探查探,让猴子跟我一起去,人不用多,多了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心中有个还不太成熟的想法需要去证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