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风陵渡南岸
“父亲!您还在看什么呢?!快点上船去北岸吧!兰儿好冷!”
康相却是置若罔闻似的朝着潼关的方向望去,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出神……
片刻之后……
“鲁徽?!”
“大人!鲁徽在!”
“我们即将离开此地!你自己的命运也该自己把握好了……”
“小人已然有了决定!”
“哦?!”
“大人这次带鲁徽前去潼关赴宴,小人若是再不明白事理,岂不是死有余辜?!”
“哈哈哈!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个可造之材!那你决定了什么呢?!”
“康兰小姐私下里已经和鲁徽说得很清楚了,大人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更不会让不必要的人把重要的消息泄漏出去!”
“鲁徽,你在跟我父亲说你的决定之前,你可要好好想清楚!我们平阳康氏的图谋,你已经了然于胸,赵染一族那边,你是绝对回不去了!”
康相听了康兰这话,却是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而原本还有些犹豫的鲁徽,在康兰的这声催促下,终于咬了咬牙,跪倒在了冰冻的地面上,并且诚挚地说道:“多谢康大人和康小姐的厚爱!鲁徽不想死!鲁徽愿意从此为康大人和大小姐,效犬马之劳!”
“呵!你倒是转变的挺快的!本小姐还以为要颇费一番唇舌,才能让你幡然醒悟!”
“鲁徽心里对于赵氏之恩确实还有不少,可今夜康大人在潼关这般危机四伏之地,还能如此谈笑风生!仅凭这份气度,已然令鲁徽愿意为大人肝脑涂地!而且康大人所描绘的未来,也让鲁徽对于这个乱世有了新的认识,鲁徽愿意从此只为平阳康氏赴汤蹈火!”
“哼!没想到你鲁徽,竟然还是个马屁精!”
“哈哈哈!鲁徽说得确实没错!哈哈哈!鲁徽!你起来吧!这地上太冷!”
“谢主公!”
“不过!鲁徽,你现在也不能留在我的身边,我还有一件事希望你可以去办!”
“但凭主公吩咐!”
“老夫希望你可以去到赵染的身边,当然不是现在,等有机会你就去吧!”
鲁徽听着康相这话也是有些云里雾里,实在是不明白康相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又不能明问,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了起来……
毕竟,他鲁徽对于平阳康氏的秘密实在是知道的太多了,康相又怎么可能放他走?!
“鲁徽,你不要有顾虑,我让你找机会留在赵染身边,自然有我的目的,等到了北岸,我再与你细说!”
“是!”
“父亲!再不走!这水面都快冻住了!”
“你说什么?!”
“这水面都快冻住了啊!”
“不好!郑县危矣!潼关危矣!”
半个时辰之后的潼关,无难军的中军大帐之内……
“涣儿!你们竟然没有抓到石瞻?!就这么让他们跑了?!这该死的小畜生!我早就觉得这小畜生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祖约!你也好意思说!?我怎么记得之前夜宴开始前,你还对你口中的小畜生各种招揽?!”
“我呸!祖纳!你这是想污蔑还是找茬?!”
“之前康相在,我这个做你二哥的人,实在是不好意思把脸丢到匈奴去!怎么?!你还真的以为我祖纳会怕了你?!”
“好了!都不要吵了!”祖逖瞪了一眼祖纳和祖约两人,直到他们二人都闭嘴之后,才又扫视了一遍大帐内的所有人……
而被祖逖目光扫过的众人,却是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恼了正处在丧子之痛中的祖逖……
“二哥,对于百姓的迁移你有什么办法?!”
“我的意思,把商队得来的那些马匹,全部做成马车,这样可以方便携带那些百姓!”
“祖纳!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将来这些马匹里可是有不少能做战马用的!你就这么白白给了那些只会拖后腿的百姓?!”
“哼!亏你也说是将来才能当战马用!那就说明它们现在还不是战马!这培养一匹战马,起码要有一年时间的训练!你现在有时间训练吗?!而且去郑县作战,我们是守城,要战马何用?!拿来吃马肉吗?!”
“士少!二哥说得没错!”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