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就是被宋知尚带回来的一件东西。
荷花蜷缩着,突然生出‘啊……被□□也许也并不会比现在更糟糕?’的想法。
人心,真是一件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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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衣静静的看着木栏外的那个男人,虽然这只是第一次见面,他却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流着他一半的血脉。
人心,真是一件奇怪的东西。
他想着。
当年年幼无助的时候,他无时无刻都在幻想着自己的‘父亲’会在某个时刻逆着光跨进自己的视线,犹如天神降临一般将自己从这个灰暗的,没有一丝希望的地方救走。
那个时候的他是多么虔诚的恳求着啊……就像信徒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参拜永远端坐在莲花台上,敛眼微笑,怜悯世人的神佛一般。
然而那个想象中的‘爹’真的就像漫天的神佛那样,从未现身。
可是当自己不再期望,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时候,他却出现了。
……真是可笑。
宋青衣眼底的嘲讽和冰冷就像是冬日暖阳照耀下,在河水下方隐约浮现的冰,并没有隐藏或者正确点说,是不想隐藏。
他看着虽然摘下了帽衫但还是半隐在暗处,神色淡淡沉默不语的宋易,微微一笑,显得温润雅致的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