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回了宋府,宋梓芙扶着她回去安苑,又让下人去请了大夫。
女大夫很快就上门了,看着罗云楹的伤口就是一顿说,“你这姑娘是怎么弄的,受了这样的伤不好好待在府中养伤,怎么又把伤口弄裂开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你这条手臂原先都折了,肩膀又伤到了,这一个月内你这条手臂都不许用力,若是再有下次,小心落下病根了。“
宋梓芙也道:”大嫂,你好好养伤,大理寺的人应该不会再找我们过去了。”
罗云楹靠在软枕上点头,任由大夫清理好她的伤口又换上药物,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宋梓芙瞧见她睡下,送了大夫出门,又嘱咐翡翠好好的照顾她。
罗云楹这一觉睡到了晚饭时,是被伤口疼醒的,伤口总是时不时的就疼一阵子。
翡翠去厨房端了晚膳过来,罗云楹也没啥胃口,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让翡翠把吃食撤了下去。
下午睡的时间久了,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都有些睡不着,屏风外响着翡翠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罗云楹在黑暗中怔怔的发呆,脑海中总是想到跟祁链的事情,在这种反复的煎熬中,到了亥时她才睡下。
伤口疼,她的睡眠也浅了,过了没多久似听见房间里脚步走动的声音,她睁眼,问道,“翡翠,可是你起来了?”
翡翠没有应声,沉稳的脚步声朝着屏风走来,很快就桡过了屏风。
罗云楹心中发沉,这不是翡翠的脚步声,这是男人的脚步声。
一抹高大的黑影绕过屏风走到床头,微微俯身,似乎是想在黑暗中瞧床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