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表现,无非是想表明我大明从未想过遮掩姚大的身份。”
听他这么说,李承乾懂了。
姚大的身份其实不重要,李二连长孙安业都放过了,也不会在乎长孙安业的一个儿子。
重要的是他李承乾的态度,如果李承乾刻意隐瞒着姚大的身份,那李二就得多想一想了,想想李承乾隐瞒姚大身份的目的。
可如今,程处亮的骚操作搞得姚大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一个秘密了,这也从侧面说明李承乾和他的大明王廷并没有想利用姚大的身份搞事情的想法。
“这么来说的话,那程处亮此番倒是做了件好事儿。”李承乾笑道,“有他这么一折腾,估计要不了多久母后也知道这消息了。”
想到这里,李承乾笑了笑。
对于长孙皇后,李承乾的了解都是从史书和电视上获悉的。
但不管是史书还是电视上,长孙的形象一直都是正面的。
此举,倒是能在长孙面前刷个印象分。
要知道,长孙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几个儿子和自己丈夫一样,作为母亲,这是她最担心也最害怕的事儿。
如果李承乾有庇佑自己表兄的心思,那对长孙来说,绝对是一个莫大的安慰。
“殿下此言不差。”长孙冲笑道,“此番作为,在姑母眼中绝对是属于加分项,而且,不单单是姑母,只怕陛下也会在心里默默高兴。”
还别说,长孙冲这话还真没说错,李二其实也希望自己的儿子们能兄友弟恭,只是出生帝王之家,有些时候,真就只是身不由己。
这一点儿,可能李二最是清楚。
“这样,你连夜跑一趟德阳,找到姚大,问清楚所有状况后,替本王书信一封送回长安,秘密呈交陛下,将姚大的情况说清楚。”
李承乾说道,“既然没打算隐瞒,咱就大大方方的,索性把事情摆在明面上来。
程处亮不是说,长孙安业当年都还没到发配之地就被阴弘智带人截杀了么?
这样,你在帮姚大写一道控诉的奏章,和书信一道呈交父皇。
至于父皇怎么处理,那就跟我们无关了。”
在李承乾看来,阴弘智当初做这件事儿的时候,李二就算不知道,但事后李二也肯定知晓了。
否则阴弘智怎么可能爬那么快?
而且,如今阴弘智死了,长孙安业也死了,很多事情都死无对证了,李二完全可以将所有的一切责任都推给阴弘智。
也正是如此,他才有了这个安排。
“殿下放心,微臣一定办好。”长孙冲也是人精,李承乾这么一说,他就懂了。
……
另一边,长安城。
长明酒楼里。
长安数得上的勋贵今天几乎都坐到了长明酒楼里,这会儿,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别看各个家里都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可在人前,众人却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
到了他们这一步,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拿个章程出来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侯君集笑嘻嘻地说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关键是我们真要妥协了,这脸往哪儿搁?”
“陈国公,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之前在朝堂上,你可是同意工业改革的,现在说这些,陈国公可好意思。”
侯君集话一说完,就有人反驳道。
别看他比侯君集的爵位低了许多,但说起来,贞观初年的这些勋贵还真没一个是白给的。甭管能力咋样,但脾气绝逼是一个比一个臭。
“咋的,老夫在朝堂上说什么,还需要你同意不成?”侯君集一脸不屑地说道。
“行了,你俩有啥好吵的。”李孝恭闻言,笑道,“既然事情发生了,确实该拿出个章程来才是。
这话陈国公也没说错,难道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不成?
在坐的,谁家还没有两个工坊?难道真打算一直耗下去?
再说了,这也是机会。
你们别忘了,大明的工匠待遇虽然丰厚,但大明的任何一个工坊,每年都没少挣钱啊。”
李孝恭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就闹哄哄起来。
无他,利益才是众人最关注的东西。
“王爷说得没错。”有人低声道,“大明王廷的工坊确实挣钱,听老夫家里的商队说,哪怕是最小的一个工坊,每年的利润都在数千贯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