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茜轻声反问,心脏被攥紧一样的痛,艾伯不敢回答,只是一叠声的低声求饶。
幽暗的房间里,只有掉落在地上的油灯散发着淡淡黄光,本应是黑暗中的一点暖意,却把南茜的心衬托得更冰冷,阴郁,不敢置信。
此刻,她居高临下地质问奴仆,像是掌握了他人的生死。
但她实际上,只想把冰刀一扔,往床上被窝里钻,然后消化这个消息,她想痛哭流泪,可是脸颊只有一片冷漠的乾躁。
“不可能,爷爷不会那么蠢弄死她的,是达安吗?还是安琪?”
南茜头脑异常地清晰,说的话也很有条理,母亲被杀还这般冷静,看不见她表情的艾伯心中更是恐惧,在他眼中,这野种已经与魔兽无异。
“我不知道……”艾伯犹豫:“好像是……一位叫默尔森的贵族先生寄了封信来,第二天老爷就让我把后山上的贝卡小姐叫来聊聊天……然后再见到她时,已经是被抬回来……不过不关我事的啊!我只是听命做事!而且也绝对不是我杀的!”
他膝行上前:“放过我吧大小姐!我还有老婆女儿,我不能死的啊……”
南茜冷眼,声音渐渐平稳:“为什么在叫贝卡下来之的时候,不给我寄封信,不问问我的意见?”
艾伯痛哭,决定把责任往外推。
“这不能怪我啊,我只是听老爷的话……”
“也是。”南茜点点头:“我只是个野种,讨我欢心,护一下贝卡,只会让高贵的丽卡夫人不高兴,你收钱做事听主人话,家中又有孩子要养,杀你,好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