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琛顿了顿,还是将那蒲团抽离,换了个平常的,“若是让父亲知道,母亲也会受累,嬷嬷拿下去吧,我无妨。”末了又道,“若明玉寻我,便说我外出了。”
姚嬷嬷只好照做,寻到院子里和孟氏一说,正好齐承山过来,轻轻哼了一声,“你还说儿子不懂事,方才我多添了个蒲团,儿子说免我受累,硬是不要。”
齐承山一顿,心下高兴,面上仍紧绷,“慈母多败儿。”
“……”孟氏斜乜他,真真是口不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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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睡的脑袋昏胀,睁眼往旁边看去,不见齐琛身影。丫鬟打了热水进来,浸湿了帕子,问道,“三爷呢?”
丫鬟依照嬷嬷吩咐,答道,“少爷外出了。”
明玉没再问,乏累得很,不想在这屋里闷着,领着下人到亭子里赏花。
正是春日当艳时,春枝摇绿,萌芽初生,映绿满园。伏在栏杆上甚是慵懒,瞧着亭外景致,鼻尖隐约有青草破土而出的气味,心情总算舒服了些。
坐了许久,想着齐琛应当快回来了,打定主意不再给真心,可还是得伺候好,做个安分尽责的妻子,如此而已吧。
想到这,微觉落寞,原以为能倚靠一生、让她一世安稳的人,原来不过是自己多情罢了。如此脆弱,这根本不似自己。
坐的久了,身下微觉不对劲,下意识动了动腿,一股湿腻感及不舒服,脸色当即变了。难怪觉得疲乏,这感觉,许是来了葵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