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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眼眸一红,气的梗在喉里,说不出半个字。齐琛稍稍上前,将孟氏护在一侧,“是孩儿的错,请父亲责罚。”

齐承山气道,“去祖宗那跪着,管家,拿鞭来。”

到底是做娘的,孟氏顾不得齐承山气在头上,惊吓道,“您这是做什么!那地方老爷难不成没去过,犯得着如此?若是去一次便罚一次,那老太爷早就打断十条鞭子,您倒好,如今清高起来训儿子了。”

齐承山差点闷了一口血,“我……这岂能相同!求学时偷偷溜到烟花之地,你倒还护着他。”

齐琛一愣,“烟花之地?青楼?孩儿今日当真未曾去过那。”

“你还狡辩!”

齐琛答道,“孩儿做事坦荡,并不曾到过那种地方。若去过,身上也定有胭脂水粉味,授课的秦先生是出了名的严厉,父亲可以与老师细问。”

孟氏忙帮腔,“嵩元这话说的有理,老爷且去问问不迟。若他说的有假,我这当娘的定会多去寻一条鞭子!”

她是信儿子,否则也不会说这话。要她对儿子下手,倒不如把鞭子往她身上抽。见齐承山沉思,生怕他动手,已带了哭腔,“他若仍是不留心,为何要去私塾,倒不如整日风流快活去,何必偷偷摸摸两头跑。”

齐承山这才觉得有理,又拉不下面子,“明日我便去问秦先生。”

随后便打发他走,不愿多瞧他一眼。齐琛搀着孟氏出去,待拐了弯,才道,“母亲不必担心,不过是误会罢了,爹也是个讲理的人。”

孟氏冷笑,“你爹就是这种臭脾气。”末了叹气,“你也体谅他吧,自你大哥过世后,便对你严厉许多。你之前又那般不懂事,也不能怪你爹误会。”

齐琛见她低头抹泪,安慰道,“爹的苦心孩儿懂,娘也别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