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窗外又传来催妆声,终是到了上花轿的时间。
婠娘由着人摆弄,看似乖巧听话,实则却已经认命了。她原先并不清楚他们那一房的钱财数额,只以为母亲疼惜妹妹,想多给妹妹留些嫁妆,这才狠心没管自己。等前个儿被父亲狠狠的训斥一番后,她才明白,原来是家中没了钱财,她母亲当年的嫁妆,其实早在她三姐出嫁时,就已经耗了个七七八八。到她四姐出嫁时,连她父亲的私房都被搜刮一空。如今,还能凑出这些银钱给她添妆,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本人既想体谅父母,又心疼尚未说亲的妹妹婳娘。可真的等到了出嫁的正日子,她的心中却只余对未来生活的惶恐。
……
婠娘一出嫁,娇娇的亲事就被提上了议程。不过,真正上心的也就是四房这边,府中其他人是完全不在乎的。
当然,一旦日子定下,其他人的添妆也会紧随而来。对于嫡女来说,添妆是不算什么,长辈们给的还行,同辈之间多半只是个心意。可庶女却不同,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娇娇的好日子尚未确定,倒是婠娘回门了。
据说,前院为姑爷开的席面极为热闹,也算是宾主尽欢了,可后宅这边,连一贯乐呵呵的婳娘都红了眼圈,三太太更是在婠娘离开后,再度病倒了。
确切的说,是病情加重了,因为她的病一直就没好过。
等又一日后,秦氏派人唤了娇娇去说话。
没了晨昏定省是能省下不少事儿,不过说个话倒是麻烦了许多。娇娇倒是没想过要偷这个懒,若是寒冬腊月的,早上多睡一会儿是个很吸引人的事儿,可如今是盛夏,即便快要临近秋日了,天气依旧很炎热。这个季节,早起一点儿也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