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此才养出了这怪癖吧。
她郑重地点点头:“以后我画的画,哥哥喜欢盖多少就盖多少。”
“傻瓜。”他眼尾冷硬的线条转至柔和,万般滋味一时涌上心头,不知是喜是忧,是开心还是惆怅。
卷翘的眼睫一眨,她低头看了看手里咬了半片的西瓜,又看了看眼前逐渐变得温情脉脉的哥哥,毅然将西瓜递到哥哥手里,笑眯眯地道:“哥哥看仔细了,这是西瓜,不是傻瓜。”
他顿时哑口。
秀秀这妮子,绝不是一般二般的爱捣蛋。
“咦,芝麻,你把什么拖来了……唔,还咬坏了。”小杏把爱宠揪着耳朵拎起来,训诫了它几句。把反面覆在地上的画翻过来,仔细看时,目光一凝,然后——
羞窘了。
穆子隽随她的目光看去,却是怔在了原地,许久不曾出声。
白纸黑墨,寥寥几笔勾勒出男子修长清瘦的体态,他眉若远山,鼻梁高挺,月夜空庭下,更衬的气质冷峻。然而他并非远眺飘渺,手中托了一片落叶,低头柔和细望,便又从仙人境跌成了凡人。
只是更教人欢喜。
记忆打开,小杏终于知道为什么原主爱作画,但穆子隽却从未看过她的画。其实不是他不看,而是她羞涩,不欲给他看。因为她画景物,是为了衬托心目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