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蜜饯、开心果……渐渐的就成了她的最爱了。
沈韬上了二楼,就在许妙芸隔壁的包间坐着,楼里丝竹嘈杂,他也听不清隔壁的声音,只觉得离她近了,仿佛她的一颦一笑就在自己的身旁一样。
跑堂的送了茶来,他细细的品了一口,推开了窗户看着台下的表演,隐约中似乎能听见小女生在隔壁窃窃私语,如清脆的黄莺鸟一样,就是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
他来的迟,最后一场戏很快就结束了。大厅里的客人们纷纷离去,沈韬仍旧坐在包间了,听见隔壁的两个女孩子道:“我们也走吧,再不回去,天都黑了。”
自沈韬来了之后,许妙芸便一直没有好好听戏,总觉得那人是在守株待兔似的,而自己就是那只兔子。许妙芸不想让他逮住,拉着洪诗雨的手道:“我跟你一起下楼。”
洪诗雨哪里知道沈韬的来意,只当他是来捧花子君的场,坊间的传闻她也听过不少,花子君为人冷淡,对于那些抬举他的贵妇金主都是爱理不理的,可唯独对沈韬和颜悦色。再加上报纸上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整个上海滩似乎都已经认定了,花子君就是沈韬的人。
“也不知道两个男人这样,到底图什么?”洪诗雨出了门,看见隔壁包间的门还关着,周副官站在门口,想必沈韬还没有离去。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许妙芸才懒得管他,她如今算是发现了,就算重活这一世,她也没有能力将沈韬这个人看穿。
少女挽着手一起从走道里过去,许妙芸从周副官的门口经过,稍稍侧了侧身子,有点怕那人进去给里面的男人通风报信。
“我就是觉得奇怪,两个男人在一起,能干什么?难不成也能生个孩子出来?”洪诗雨直言不讳,说的两人都咯咯咯笑了起来,黄鹂鸟一样的,从楼梯上缓缓下去。
周副官见许妙芸已经下了楼,这才推开了门对沈韬道:“三小姐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