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自嘲的话音惹得太傅抬起头,“你可不能这样想,皇上知道了会心寒的。”
“不说了。”陈扬拍拍太傅的肩膀,看到自家的马车来了,“这段时间谢谢你。”
“陈大人,你这也太客气了。”压下钱耀祖的奏折,是因为他对不知自己几两重的人没好感,刚才在宣室殿中说的话,也是事实。
虽说陈扬这人很是贪,贪到来者不拒的地步,但在处理事务的时候,他绝对拎的清。说白了就是,贿赂他的银钱他招收不误,判案时他该杀的也不会手软。
这也是导致很多小官一起上奏数落陈扬的罪状的原因,那些刚入朝的官员中不向陈扬上供的还真没有几人。
太傅有时也觉得陈扬胆大妄为,可上面的两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只有对陈扬府邸里的金银珠宝眼热眼热而已。
暗中羡慕的太傅永远也不会知道,除去古董字画还在陈扬的书房里,现金白银早就让陈铖拉进军营之中了。
熟知内情的少年看到苏玚和陈铖脸上一派自然,本分为陈扬担忧的心情也没。“父皇,你不会真的除去三叔的官职吧?”
“儿子,你说呢。”苏玚逗着一脸紧张的少年。
“爹爹,三叔可是你亲弟弟,被一群鱼鳖虾蟹攻击,你怎么连点反应都没。”苏钰再也不看很坏很坏的父皇。
“好好吃饭,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陈铖说着瞪了苏钰一眼。这孩子六岁时便偷偷的对他嚷道,要看公文,现在才十岁。“你也不怕早衰!”
“爹爹,你也是坏人!”苏钰放下筷子,圆溜溜的眼睛睁的很大很大,“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我就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