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碑,你没有看到吗?蜀山弟子是不能到这裏来的。”
我眼珠一转:“其实你也说了你是守塔的。那个碑的意思,其实是为了限制人不要进到塔裏去,所以你才在这裏守塔对不对?那,只要我不进塔,不闯祸,有什麼关系?”
那个人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我以为他会断然拒绝,他却说:“好,有空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拉这条绳子,我就会听到。”
看他衣角一闪,人影就在墙边隐没。我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
他,是人吗?
啊啊啊,见鬼呀!!!
我一溜烟儿似的往峰下窜,兔子都忘了拿上。身後风动松涛,似乎象是沈沈的笑声。
丁师兄呆呆的在原地等了我半天,我有些神不守舍,给他的解释是迷了路。他居然也信了,老实人真老实。
不过,为了这个老实人单纯的脑袋著想,撞鬼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回去之後,殷师兄也真的没有追究过我们出去大半天的事情。我曾经想过,这山上是不是真有什麼事可以瞒过他,可能他已经知道我闯过禁地,也或许他并不知道。
谁知道呢,反正他并没有质问斥责过我,那麼就权作他不知道吧。
做人,难得糊涂。
莫师兄整天醉醺醺的,还总是爱皱眉头。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他更落魄,也更玩世不恭了。
我想,他大概也是想求一个糊涂,但是他不糊涂。
所以他痛苦。
so,他更拼命的喝酒。
我回来之後痛骂自己一顿,指天发誓绝不再到禁地去,也不见那个来历成谜的鬼怪似的家夥。
可是我的意志向来不算坚定。
隔了大约半个月,我还是忍不住。殷师兄早上出了门,我後脚就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