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他就再没有说什麼了。
我直到下山的时候,还觉得他会再说句什麼,比如早日回来啦什麼。
可是他都没说,弄得我倒觉得有些遗憾。
下到半山腰的时候,忽然听到峰顶乐音隐约,他纵声而歌:
共饮一杯酒 人间本来情难求
……乱云飞渡仍闲悠
划一叶扁舟……
天若有情天亦老 不如与天竞自由
天若有情天亦老 不如与天竞自由
天若有情天亦老,不如与天竞自由麼?
这是在对我说吗?
我停住脚步,痴痴的听了一会儿。
那你呢?你也怀念自由吗?
师兄交给我一封信,挺普通的。
信封上写著:世兄林天南亲启。
下面是:蜀山殷若拙敬拜。
突然想起来,莫师兄叫什麼我还一直不知道呢。整天师兄师兄的喊,其实师兄他也不会生下来就是道士,名字也不会就叫师兄。
“殷师兄,你俗家是做什麼的?”
师兄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做什麼?”
“好奇呗。”我吐吐舌头装可爱。虽然已经十六岁了,算是个半大人,但是装可爱装了这麼多年,得到许许多多好处,乍然不装还不习惯。
“我……很早就入师门了,以前的事情,也不太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