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件事:“我们出来多久了?干妈他们会不会找我了?”
姜明声音裏带著挪揄:“咦?心虚了?”
我言不由衷:“我心虚什麼啊……明明是你把我带出来的……”
姜明说:“你现在还是不要动,会很难受的。圣姑这个人很通达,不会怎麼焦急的。”
这倒也是。
我那个干妈的确是个潇洒人物,不让须眉。
“睡会儿吧。”
“嗯。”
我靠紧他,把头枕著他的肩膀,放松身体闭上眼。
睡著似乎只用了一瞬间。
我就失去了意识。
天这麼蓝,云这麼白,山这麼青,水这麼绿。
我现在看什麼都格外顺眼。
身体软软的伏在姜明背上,听著微风从耳旁吹过,我手裏甚至还掐了两朵嫩黄的小野花。
“姜明,不知道大师兄会不会说什麼……”
“说什麼?”
“论起来,你是我师门前辈啊。大师兄最重这些伦常之礼的。”我不无担心,把其中一朵小黄花儿别在姜明耳朵边。
“正因为我是他前辈,所以他管不著我。”
“但是能管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