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来,姜明把一杯水递给我:“怎麼样了?”
“老样子。”
“你瘦了。”
我摸摸脸,低下头笑了笑:“没什麼,天气太干热了,吃不下饭。”
“会好起来的,”他在我额上轻轻一吻,如轻风萦怀:“别太忧心。”
“嗯,我知道。”我一边答应著,一边习惯性的回头去找……
果然,我妈正挑著帘子站在一扇厢房门口,远远的看著我们。
圣姑家院子两进,我和妈住东边,姜明住西边。但是……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我每天晚上都在西边厢房裏过夜的,东边给我预备的那间房,圣姑家的女帮佣就从来没有整过一次被衾——从来没睡过,第一天住进去的时候什麼样,到今天也还是什麼样。
在姜明的身旁我睡的格外踏实,不做恶梦,太太平平的一觉到天亮。
“天越来越热了。”
姜明轻声说:“这裏还好,有泉眼,井水不干。昨天有人从山南边过来,那裏的地都干裂了。”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只能等水灵珠吗?”
姜明点点头,把棋子放在棋盘上。
“其实……”我抱著头琢磨,姜明虽然手裏在摆棋,但脑子肯定不在上头,我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