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的?”章奎尤在梦中,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曾文道:“这我们也不清楚,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就只发现了一地西戎士兵的尸体。动手之人不但手法锋利,还……”
“还什么?”章奎拍了一把大腿,着急道:“吞吞吐吐个啥?赶紧说。”
“还全都被人脱光了衣服。”曾文有些不太确定地道:“看起来像是遇到了人打劫,那打劫之人连衣服裤子都不放过。”
“哪里来的劫匪这般厉害,东路押送粮草的军队除了粮草军,可是有精锐护送的,就普通的劫匪,能把整个东路粮草队杀得一个不剩?”
章奎觉得心腹的话十分荒唐,心腹也觉得自己的猜测无法用常理去推断。
可宜和县破城,西戎士兵直逼浦州而来,他连夜给朝廷发了十几封奏折,却至今没派援兵前来支援。
与浦州相近的荆州江州等地,他也派人给当地的驻官送了求救的文书去,皆没有得到回应。
朝廷没有派兵来,荆州江州等地的驻官也都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性子,又有谁会去杀西戎的粮草兵?
想来想去,也只有劫匪说得更通一些。
“大人,无论如何,这都是好事。”曾文道:“虽然只劫了一路的粮草,但这大大地减免了我们的压力,我们可以出其不意,袭击西戎另几路粮草军,来个釜底抽薪,最后说不定能守住浦州。”
章奎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转身进了屋,拿出芋头翻看起来。
*
山谷中,村民们都激动地盯着陆家。
特别是此次家里有汉子跟着陆时晏出山谷的人家,都眼热地盯着陆时晏带回来的东西,想看看自家能不能分到一点。
陆时晏也不含糊,当天晚上就叫了宋村长过来分发物资。
“这么多东西,当真就分下去了?”宋村长再次确定道。
“这些刀不分。”陆时晏把几麻袋刀单独提到一边,“锄头和铁锹等工具也不分,拿给砖窑用。只分粮食,你挑一下,哪些可用来做种。先把能做种的与只能食用的粮食分开来。”
而粮食的具体分配,陆时晏叫了李石和刘成俊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