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身子,来日方长。”他重新扶着她躺下,为她掖好了被角。“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显然“来日方长”四个字触动了她内心微妙的地方,沉默了片刻,她仰起头看着他:“你又要
赶着去办事么?能陪我说会儿话么?”
白墨宸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说什么呢?”他笑了笑,有些笨拙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一直是个不善于和女人相处的人。天性沉默,生平所熟悉的女人除了名义上的妻子之外
就只有殷夜来。平日里都是和几十万的男人们在战场上厮杀来去,一旦坐了下来,真的不知道
该怎样安慰一个伤病中的女人。
沉默了片刻,他终于找到了一句话:“对了,我寄给你的珊瑚,收到了么?”
“收到了,”殷夜来笑了笑,露出愉悦的表情,“已经拿到玲珑阁去制作了——本来还想戴上
它给你洗尘接风,不料你竟回来得这般突然。”
“没关系,等我下一次来,一定就可以看到了。”他不善言辞地喃喃说了一句,便又不知道该
说什么了。他坐在榻边,将手放在她单薄的肩膀上,视线却落在她颈后。殷夜来并没有察觉,
只是靠在他的手臂上,如家常一般絮絮说了一些闲话。
“知道么?沙嫩刚吃了官司。”她闭着眼睛,“她差点把婢女给活活打死了。”
“为什么?”他顺着她的语气问。
“为了男人呗。”她笑了一笑,“她有个相熟的恩客,来往也有快十年了。那天沙嫩想留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