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惹得所有侍从惊讶不已。广漠王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亲自指挥仆人将那个沉重的铜盆
运到了西厢院子里,注满了海水,然后摒退了所有外人,敲了敲琉璃的门。
“真的弄过来啦?”琉璃探出头来,看着廊下那个巨大的铜盆。惊喜万分,“太好了,这样他
就可以躺得舒服一点了!”
广漠王蹙眉:“你不让外人进房,可是那么重的东西该如何挪进来?”
琉璃对着他吐了吐舌头,对着那个沉重的铜盆勾了勾手指——也不知道她翕动着嘴唇念了什么
,只听呼啦一声,那个巨大的东西忽然自行飞了起来,穿过打开的门,稳稳地落到了房间地上
,连里面满满的海水都没有洒出一滴。
“这点小法术,我还是有的。”琉璃心满意足地笑,“来,帮我把他搬进去。”
“好吧。”广漠王走入房间,反手关上门,挽起袖子准备把水里的鲛人抬起来,然而琉璃却阻
止了他,递过一双厚厚的羊皮手套来:“喏,先带上这个——这个人奇怪得很,全身冷得像块
冰,不带手套还真不能碰。”
“是么?”广漠王如言带上手套,却忍不住一笑。
“笑什么啊?”琉璃直觉到他的笑意里有另一层意思,嘟嚷。
“我笑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广漠王俯下身,探手入水托住了那个鲛人的双肩,发觉手上
果然透过来刺骨的寒意,“将来就算能在一起,抱也抱不得,亲也亲不得,更不用说成亲生孩
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