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
穆先生不动声色,淡淡反问:“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殷夜来一怔,忽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迎风沉默了片刻,穆先生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开口道:“既然仙子担心白帅,大可自行返
回去看上一看,到时候便知晓一切——又何必在这里徒然猜测?”
“返回?”殷夜来却蓦地一颤,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
她眼里露出的那一抹恐惧,令穆先生眼里的光芒瞬地暗了下去。
“原来仙子不肯为白帅而死。”他低叹一声,不再多说半句话,“那么,在下没有什么好说的
了,愿仙子全家一路顺风。”
殷夜来怔怔站在船尾,望着青衣文士转身离开,消失在茫茫的芦苇丛中。
为他而死?十年前,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十年后还要她再死一次么?
当船只动起来的那一瞬,她清楚地感觉到十年间的一切正在逐步离自己远去,忽然间觉得一阵
刺心的痛,不由得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小姐!”春菀惊呼一声,连忙上前。
殷夜来缓缓放开锦帕,洁白的丝巾中间,有一滩殷红的血迹,在冬天的日光下显得分外刺目。
她茫然的看着,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是的……时间不多了。不多了。
“大囡啊……”听到咳嗽声,苍老的妇人摸索着从舱里走出来,颤巍巍地伸出手,“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