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拼图完毕。
如今他忽然罢工去了楼上休息,现场顿时便陷入了停工的尴尬。
“糟了,桨不动了!”忽然间,有满身油污的工匠从舱室里站出来,惊惧地大呼,“桨忽然卡
住,不能旋转……巫即大人呢?快让他来看看!”
“巫即大人回房间睡觉去了。”匠作监头目叹了口气,“谁都请不动。”
“都什么时候了……”工匠喃喃,无可奈何地看着还是支离破碎的冰锥:这是一项机密重大的
工程,军令如山,如果半个月内冰锥还不能下水,这里所有人都要军法处理——可偏偏带领军
工坊的巫即大人以是这般小孩子脾气,实在是让人捏了一把汗。
“巫即大人呢?”忽然间,又听到有人问。
“不是说过了么?那家伙睡大觉去了!如果有谁能把他弄出来我愿意给他做牛做马!”匠作监
不耐烦地回答,一回头,忽然脸色大变,“巫……巫真大人?”
白袍女子缓步而入,站在巨大空旷的船坞里,看着悬在空中的机械,轻声道:“那么,麻烦去
把他叫起来——就说我想看看冰锥的近况。”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头顶上的窗子忽然打开了,一个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喜悦万分:“织莺?是你么?你来了!”
少年急不可待地跑过来,一瘸一拐。他平日是一个敏感而自尊的少年,从来不肯在别人面前暴
露自己先天的缺陷,走路时穿着特制的靴子,走起来总是缓慢而平稳。然而此刻在狂喜之下,
完全忘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