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干脆绕到楚韵如身后,推着她的肩膀往前走:“来吧!我们去玩我们的,十六岁,开心就大声笑,伤心就大声哭,不高兴就大声叫出来,就是不要天天皱着眉,做忧国忧民忧愁无限的样子。”
楚韵如身不由己被推着走出宫去,听他说的话却是越来越胡闹:“皇上到底在说什么?”
“说我们去玩啊!你不知道我多可怜,以前一大早起来,逗逗鸟、遛遛狗,还有人愿和我玩。可是昨天发了一回脾气,现在所有人见了我,都像老鼠见了猫,躲得老远,怪不得人人叫皇帝孤家寡人,我真的好孤独,性德那小子又是块木头。”容若恶狠狠盯了一眼远方的性德:“跟他在一起,玩什么,他都没有反应,真让人扫兴。”
楚韵如眨一下眼睛,再眨一下眼睛,一个管理天下的皇帝,和一个管理后宫的皇后,一大早见面,就是为了玩吗?
从小所学的道理,身为贤后的责任,提醒她应该立刻劝谏,但是,连续受到很大震惊的她,也实在无法说出有条有理的话了,只能勉力说:“臣妾还有巡视后宫之责,皇上你就……”
容若忽然一抬头,对着天大叫了一声,这一叫,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又响又亮又悠长,还真有一点古人长啸传云的味道。
吓得离得老远老远的太监、宫女都脚发软地往下跪,不知道皇帝又犯什么毛病了。
楚韵如也吓了一大跳,花容略略失色,回头惊呼:“皇上怎么了?”
“没怎么啊!”容若挥挥手、踢踢脚,满脸轻松:“我以前生气了,就爱活动一下,或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叫一番,或到卡拉……不,是找个房间大唱大喊,心也就平了,气也就顺了。你们个个都不陪我玩,我太郁闷,叫一叫,出出气。”
他冲楚韵如眨眨眼睛:“说起来,你天天困在宫里,不能玩、不能笑,也一定很不快活,不如也叫一声。试试,真的很有效。”
楚韵如被皇帝的圣旨吓住了,愣了半天,才干涩地说:“就……这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