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正色打断他:“谢老先生一片热诚,容若铭感五内,我自问小有资产,岂敢劳先生破费。”
“这么说,容公子不赏脸了。”
“实在是受之有愧。”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无聊无趣,却又是人际交往必不可少的客气话。
楚韵如极少像正常人一样与人交往,所以听得倒觉有趣。性德素来是天塌不惊的性子,也自安然端坐。只有萧远听得厌烦,慢悠悠挟了桌上的鱼肉,自去喂杀手。
小叮当和大雄见杀手有好东西吃,自然也不甘示弱,在桌子底下蹿来蹿去,叫个不停。萧远信手挟了两块肉扔过去,顺手又扯了容若带在身上的鸟食袋在手,撒了点儿鸟食放在手心上,略略一扬,小精灵就飞起来,停在他手上,一下一下啄食。
一时之间,好端端的酒席,猫狗在众人脚下跑来跑去,叫个不停,鸟儿在席上来回飞掠,时不时停下来啄几下,还心满意足地嚷几声:“好吃好吃。”
吃不到合适食物的小兔子乖乖不安的在楚韵如腿上打滚,饿肚子的唐老鸭扇着飞不起来的翅膀呱呱叫。
好端端的一场酒宴简直变成了一场闹剧,桌上桌下全都乱哄哄一片。坐在桌前的几个人纷纷后退,布置精致豪华的雅间,简直变成一个小型动物园。
本来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因为这样一来,又变得剑拔弩张。谢家众人的脸色都异常难看,谢醒思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就算是城府修养都很深的谢远之,脸上的表情也是啼笑皆非。
容若只觉头大无比,眼看着谢家的人一副要跳起来揍人的样子,他不但找不到劝说的理由,反而连自己也想狠狠地对着萧远的脑袋猛砸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