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没说完,侍月的眼泪已经落下来了。
容若无比头疼,暗中惨叫连声,说:“放心放心,我一点事也没有,以后我不管到哪,前呼后拥十几二十个护卫,绝对少不了的。”
“公子,你还没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凝香在旁忍不住又问。
容若干笑着把手往性德处一指:“你们问他吧!我累了,先去睡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施出他最得心应手的轻功,轻轻一闪出了房间,听得后面连声叫“公子”,更是一溜烟跑得更快了。
容若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才在凝香、侍月面前的笑容已然尽敛。他点起案前烛火,默默坐下,伸手在衣内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荷包,在烛光前细看,轻轻抚了抚荷包上精致的鸳鸯花样,这才慢慢解开荷包的丝结,伸手入内,竟掏出一缕乌黑的长发。
乍见乌发,容若脸上神色,似喜非喜,似悲非悲,怔怔拿着发丝,感觉发上的余温,一时竟不知那缕缕温暖,是来自那乌发的主人,还是因这发贴身而藏,才沾了只属于他自己的暖意。
怔怔呆坐了半天,他才伸手再往荷包里掏去,却又掏出一张字条。
淡淡烛光下,那字迹娟秀清美,竟是无比熟悉。
“妾作双丝萝,何幸依乔木。生当长相随,死亦魂来归。”
窗隙间夜风袭入,烛火猛一摇晃,映得容若的脸,在烛光下,明灭不定。他独坐的身影被摇动的烛光,拉得忽长忽短,却只是静静地、孤单地沉寂于暗处。
这一坐,就是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