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如脱口惊呼:“还打?这要出人命的。”
四周也有人窃窃低语:“真要这么打下去,可不得打死人了。”
容若脸色也白了一白:“就算不死,打个半死也是一定的。”
许漠天皱紧了眉,有意无意,贴近容若,万一这家伙一个忍不住,跳出去想救人,自己可以及时阻拦。
而在大堂上,纳兰玉也是面无人色,惊惶地道:“你不能这么干。”
“本官依律而判,有何不可。”赵如松沉着脸喝道:“还不用刑!”
纳兰玉再也无力挣扎,只是嘴里嘶声狂喊:“你不能这么判,没有原告,你不能判我。”
王贵悄无声息地在人群中后退。老天,这个当县官的不想活了,他还想长长久久活下去呢!
好在,赵如松并没有强迫王贵上堂作证,只是冷笑一声:“一切乃本官亲眼所见,岂能容你抵赖,给我打。”
这回衙役们也是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态,按倒纳兰玉就打,倒是不再迟疑了。
这一次,纳兰玉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
倒不是他能忍,而是他伤痛至极;不是无力挣扎,而是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若不是每一棍下去,他的身体都会颤抖,旁人几乎以为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痛得只能发出低低的呻吟,双手无助地死命乱抓,而指甲在青石地上乱划的结果,是一个个倒翻而起,十指之间,满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