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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苏远生,更不会为痴情断送性命。

"别急别急。"我笑著安抚:"我保证绝对不跟他走,你不用急。"

忽然想起一事,我转回头来说:"姚先生,苏教主他的表字是什么?是不是行之?"

姚钧面露讶色:"不是,其实远生二字就是他的字,他的名字叫做苏节,但是因为当年他来到公子家中时报的名字是远生,后来在江湖上闯荡也是用的这个名字,他的本名反没有人叫了。"

我这就奇怪了呢。

那张纸条上走墨运笔,显然原来白风在写那张字条时,心事重重。我用手指顺著那些笔划,摹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在转折顿笔处,都能感觉到分明的一种隐痛。

刚才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必是苏远生无疑。

可是,姚钧一句话就把这个认定又打翻了,那么,究竟这个行之,是谁呢?

抱著这个疑问,我居然睡的格外香沈。

也许是因为吃饱喝足的关系,一夜无梦直到大天亮。

就著溪水梳头洗脸,我咬著发绳,用姚钧给的木梳把头发梳顺,挑高系起来,松开嘴抽了发绳系好发。

算了,管他呢。

反正也是以前宁莞认识的人,和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一路吃一路的游山玩水连买带卖。

这个买卖是无意中做起来的。姚钧怕我冷,一开始车里置了几张上好的北地的皮子,行至中州的时候气候暖和许多,不用垫枕这么多许多,拿出来晒晒掸掸预备包好收起来,被人一眼看中,高价沽了去。

姚钧冷面冷口,一句"不卖"甩下来。我赶忙打起圆场,说并不是不卖的……只是价钱么……当下滔滔不绝跟那人谈起来我们购这张皮子多么艰辛不易。说的那人对这皮毛更是爱不释手,价格又加了三成还多。

我笑不拢嘴,数著银票让尽欢把那些皮毛都给人抱下车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