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者这就是王者气度。
穷极我一生,也培养不出这麽镇定高贵的气宇来。
他往里挪一挪,让一个位置给我。
其实我本来喜欢小的空间,床也好卧室也好,最好不过都是小小的。
越小越有安全感。
这车里也不大,要是平时我一下喜欢的很,巴不得窝进去打滚。现在只是小心翼翼的挨著车壁坐下,把本来应该垫在後背的靠垫推一推,隔在我和他中间。
他笑了笑,似乎不在意,但一手就把锦垫抽了,探身过来,轻轻扳住我的肩膀。
我身体一僵,很想挣脱他手。
握握拳,我忍……不能让他看出来我已经恢复了内力。
他也没有做什麽。只是把锦垫又垫在我背後,收回手的时候顺便捋了一下我肩上散碎的头发。
我的僵硬却在他收回手之後,还是没有缓下来。
大概是心虚,所以分外紧张。
他靠在另一边车壁上,我们中间隔著大概……五公分的距离。实在是车里太小,而且冬里的铺垫多了些,把人往一处兜。
“还记得你第一次去拜谒太後的时候,作的菊花诗麽?”
他忽然这麽说,我点一点头。
“再念一次。”
我看看他。
好吧,在他屋檐下,再低一下头也没什麽。
反正只忍到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