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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湉只说要他们写怀疑的人, 却没说必须要写, 只要他们口径统一咬死了没有怀疑对象, 傅湉又能拿他们怎么样?

他跟另外的同伴对视一眼,却发现除了刘顺, 还有人也低下了头拿起了毛笔。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这才意识到, 傅湉的这一手, 到底有多可怕。

忽然将他们召集起来, 没有提前的通知,他们也就没有时间提前准备应对的说辞,又突然给出这样一道难题,傅吉在上头看着,自然没人敢交头接耳,不能说话,就不能互通消息,他们之间并不是彼此次信任的,只要有一个人带头拿起来笔,其他人势必也会跟着。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谁都不想自己是落下的那一个。

旁边的刘顺没有理睬他低声的警告,已经拿着毛笔在纸上刷刷写起来,厅堂里一时间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就只有毛笔在纸上行走的沙沙声。

管事抹了一把额头的上汗水,紧紧咬着牙也拿起了毛笔。

纸张收上来的时间比预料中的快,刘顺最先动笔,写好后他微微佝着背走到傅吉面前,讨好道:“傅管家,我写好了,您可要多为我在少东家面前美言几句。”

其几人面色一变,狠狠的瞪他一眼,也接连将写好的纸张交了上去。

这么一来,纸张很快就收集齐了。

傅吉淡淡说了一句“诸位辛苦了”,就抱着一沓纸离开。下人们换了新的点心酒水上来,却谁也没心思吃。

胖管事看着双手颤抖的刘顺笑道:“你们说,少东家要是抓住了人,会怎么做?”

坐在前排的一个管事阴冷的看他一眼,冷笑一声又转回了头,“很快你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