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之气乐了,捧着她的脸颊狠狠啃了一口,她身上还沾着水汽,一颗颗水珠从发梢滴落下来,他亲了一会儿,松开了:“去洗洗干净,我给你弄点吃的。”
结果家里没有吃的,翻了半天只找到月饼和麦片,凑合着让她吃了顿,叶田田包在一块浴巾里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我怎么没死啊,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
安逸之不说话,这几个月来的折磨和痛苦,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有的时候夜里睡觉,还会梦见自己亲手取出了她的心脏,他甚至觉得自己简直是帮凶,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又不用睡觉了,还有的时候,他觉得脑袋里杂乱无章,具体要想点儿什么时候,却空白一片。
但是这一刻,他看到她还在那里,笑得那么开心,活色生香的,就知道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已经回来。
从今往后,他不会容许有任何人再把她从自己身边带走。
“吃饱了?”他扫了一眼被她扫荡一空的月饼,那盒月饼还是中秋节的时候医院里发的,他顺手就丢在了角落里,没有吃过。
叶田田一边吞麦片一边点头,快噎着了:“终于吃饱了。”
“去刷牙。”他把碗筷收拾一下,赶她去刷牙,叶田田莫名其妙,还没睡觉就要刷牙吗?但是她还是很听话地去了,她原来的毛巾和牙杯都在那里,很简单的粉红色一套,虽然叶田田更喜欢冯夫人给她准备的兔子造型的牙刷,但是现在想想,这样未尝不好。
三分钟刷完牙,她跑回来说:“好了。”她张望了一下外头,正下着鹅毛大雪,离她到这个北国,刚好整整一年,仿佛一个轮回,春去秋来,她由死而生,“我们出去堆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