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伯沉吟片刻,将手中之子丢回棋篓,快步走到门口,对着长随低语了几句。
杜九娘见状,笑眯了眼。
她这便宜爹性子虽慢,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伯爷,如今她这一提点,孝顺如忠武伯必然要去寻那神神叨叨的庄公子。
若是连他都请不来人,那便宜妈就更不成了。当然,若是请来了,她又能看便宜妈“掉血”了。
怎么看,杜大太太都没法如意。她不高兴,杜九娘便开心了。
忠武伯的手下办事果然效率,第二天下午就把人给查清了,还带回了请人后的答复。那回复得是冠冕堂皇,佛来禅去的,但表达的却也只有一个意思——庄公子不肯。
在父亲这儿赖了一天总算等到了消息,杜九娘算是松了口气。虽说是在预料中,可偷听一回却换来如此结果,她到底有些不甘心。
忠武伯也是眉心微蹙,听完汇报后让长随退了下去。一转眼,见杜九娘正目光灼灼地望着窗外,他失笑问道:“在想什么呢?”
“爹爹,那位庄公子,是极其讲缘法的,对吧?”杜九娘闻言抬头,一双眸子晶晶亮亮。
方才长随的汇报中提到了这点,忠武伯颔首说“是”。
杜九娘扬起下巴,笑得高深莫测,“那女儿有个方法可以一试。”
春季正是万物复苏之时,想要种植花草选在此时尤为合适。
忠武伯府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