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林妈妈讲,庄太太如今一天中大半时间都是睡着的,偶尔醒来,也基本是咳着度过。这可着实不是好现象。

庄肃郎有话要对她讲,生怕吵到庄太太休息,二人一同去了院中。

“前几天我听书墨说,你向他打听过杜三太太的事情?”

书墨便是先前去当铺的庄肃郎的小厮,只是如今他已离了庄家,在一家酒楼当伙计了。杜九娘没想到吃顿饭还会遇到他,想起雨儿说杜三太太在当铺里和书墨说过话,就问了书墨那时的事情。

杜九娘没想到庄肃郎会说起这个,惊讶之余颔首承认。

“那你知道三太太放利钱的事情吗?”

“放利钱?有这种事情?”

“嗯。往日我去别人家的时候,见到过她,隐约听闻此事。没过多久她像是又欠了人许多钱,急着将药材出手……”庄肃郎顿了顿,显然不想多谈,简略说道:“后来我就问她要了些药。至于其他的那些,许是被她卖掉了。”

庄肃郎说了几个名字,“这些人与她都有些联系,只是具体如何,你须得再费些力气查查。”

他这几句话信息量极大,杜九娘忙道了谢。

难怪杜三太太惹恼了忠武伯。杜三老爷好赌已经让忠武伯懊恼至极,杜三太太又来这么一出,忠武伯只收了铺子和庄子算是轻的了。

见杜九娘着实为了这个消息而欣喜,庄肃郎稍稍松了口气,便也笑了。

杜九娘看着他光洁的额间,不由地朝里屋的方向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