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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斧子便要落下来,沈兰池心底巨震。

忽而,阮家那破破落落的大门又被人踹开了。这回,这年岁已久的木门终是承不住了,轰隆一声,带着一片木屑齑粉倒落在地。

只见一片蒙蒙夜色里,闯入个人影来。沈兰池还未看清他的脸,耳旁便传来一句话:“我今日不曾带剑来,你且闭上眼,把手借我一用。”

是陆麒阳。

没空去惊疑他为何在此地,她下意识地便选择了听从。

陆麒阳说罢,一手制住大汉握斧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握紧了她的手腕,狠狠朝前捅去。

“把眼睛合上。”他又如是说了一次,“别看。”

也不知他的力气有多大,竟叫那斧子一点儿都落不下来。他与那大汉的手臂压低又抬高,进了一寸、又退回半分,竟是谁也占不得上风。

僵持间,伴着噗嗤一声细响,兰池手里细细的簪尖儿便直直扎进了那大汉的胸膛里。手背一热,兰池只觉得似乎有什么软热的水滴飞溅了上来。

“狗娘养的玩意儿!”大汉发出一声痛嚎,胡乱挥起斧子来。

陆麒阳用巧劲利落错开大汉手肘,又以手刀干脆一击;咔擦一声脆响,那大汉的手臂便绵软垂了下来。

大汉愈发疯狂地低嚎起来,只是他虽干嚎得起劲儿,手却握不住东西了,只得让那染了血的斧头歪歪斜斜地落在脚边。

“陆麒阳……”

沈兰池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