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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愈立在树后, 目光扫过二人, 似有深意。

柳贵妃在圣驾前被剥去妃位, 柳愈心底微有焦灼,以是四下走走散心。

思来想去,他倒觉得柳贵妃降级一事未尝尽是坏处。一来,柳如画已入宫承恩, 圣眷殊浓,顶替了柳贵妃的位置;二来, 那柳贵妃独宠已久,总是私自行些不合规章之事,每每都要劳烦柳愈来收尾。如今贵妃移住北宫,倒可以落个清净。

无意之间,柳愈行至此地。先见沈兰池跳舞, 再见二人亲昵言语。他见二人仿佛甚是熟识,与二殿下口中的“世子一厢情愿”有所不同, 柳愈心底不由有了几分疑虑。

比之柳贵妃,柳愈竟觉得这镇南王的世子陆麒阳更值得商榷。

二殿下自从拉拢镇南王府后, 便对陆麒阳赞不绝口, 直说他多番救自己性命,手段了得;可柳愈却对陆麒阳警惕非常——若他当真能装十数年的纨绔,又岂是池中之物?

恐怕,陆麒阳另有野心, 只不过是将二殿下当做一块踏脚石罢了。

此刻, 柳愈见他与沈兰池行从亲密, 便开口道:“镇南王世子,你与安国公府的人交往甚密,不怕为镇南王府招致陛下猜忌?”

陆麒阳笑道:“哪儿的话?我不过一介纨绔,何德何能,以致引来陛下猜忌?”

柳愈道:“世子自然知道,我所说之言为何意。”

陆麒阳道:“柳大公子这话,我就不懂了。我真真切切是个纨绔,比之你家二弟更胜一筹。若是柳大公子不信,我大可证明给你看。”

柳愈疑道:“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