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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朝一毕,身着官服的柳愈便自大殿中慢慢退出。

春寒尚峭,冷风微动,令他喉间微痒。他轻咳了一声,出宫后坐上了自家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了未几条道,便听得外头车夫道:“公子,有人拦道。”

接着,便是柳常冷嘲热讽的声音:“一个女子跑出来拦道,像什么样子?去去去,咱们公子忙得很,没空理你。”

柳愈闻言,撩了车帘,低声道:“柳常,不可无礼。”抬眼望去,便见到沈兰池带着几个小厮,牵着马,将他的前路堵的严严实实的,一副拦路打劫模样。

柳愈微正了身子,低声道:“沈姑娘这是何意?”

顿了顿,他将视线落到沈兰池的衣摆上,道:“……这回,我可不曾弄脏你的衣摆。”

沈兰池不自在地瞄了一眼自己的裙摆,道:“不知柳公子,可还记得般伽罗国宴上所发生的事儿?我虽力小人微,却于二殿下有过一番救命之恩。”

柳愈神色不改,淡淡道:“那又如何?”

“如今乃多事之秋。将要发生何事,想必柳大公子心底也清楚。小女子厚颜前来,只想做一件‘挟恩以报’的恶事儿,但求二殿下伸手保一下我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