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桦微攥了手,低声道:“我可不曾如此说过。”
他家一介闲王,若是随意救下沈家女,还是沈辛殊的女儿,保不齐会惹来麻烦。
说罢,便要离去。
沈苒见状,微微失望,更多的却是了然。
会救她,那才奇怪。
世上人皆一个样,但凡涉及己身,便会变得自私自利。
沈苒恢复了麻木神情,跟着女囚继续向前走去。可因着陆敬桦的缘故,那些官兵看她的神情也不同了,周遭还有了其他女囚的窃窃私语。
“兴许她明日就被接出去了……真是好运。”
“接出去?想得倒美,谁又敢要她?”
沈苒到了教坊里,见了坊头,默然无声地过了一夜。次日,坊头便欢天喜地道:“苒姑娘,有人花大价钱赎你呐。”言语间,皆是赚了一笔油水的欢喜。
这教坊虽归上头,可赎身的钱却是能给坊头抽成的,难怪坊头心底欢喜。
“是谁?”沈苒眼前微亮。
“是吴家的公子。”坊头答。
却见门外走入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正是吴修定。兴许是第一次来教坊这等地方,他有些不自在,眸光四逃,始终不肯望向沈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