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眼,安静地看着妻子,漠然道:“不行。”
苏兰洁白细腻的手指继续描绘他凉薄的唇形,漫不经心问:“哪一件不行?”
凌沉楼捉住她的手。
苏兰也不恼,轻轻一下就挣脱了,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娇软的身躯贴上了僧袍下男人宽阔坚硬的胸膛:“不说话?你的意思是……两件都不行?”
“……”凌沉楼身体发热,脸上越发红的厉害,想去扯开她的手,又怕太用力了会弄疼她,拧眉沉声道:“苏兰,好好说话。”
苏兰摇头,不依不饶:“那你答应我……送那女妖怪去见你的佛祖,然后签了离婚协议书。对了,儿子给我……他不肯跟你。”
她靠的那么近。
肌肤相贴,吐气如兰。
凌沉楼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终于忍无可忍,甩开了她,疾步走到另一边,离开女人有足够安全的距离,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你自重。”
苏兰笑,话里透出嘲弄:“你那么自重,儿子怎么来的?我一个人又生不出来。”说出这句话,想起原主的记忆,顿时又有些羞惭。
那个干柴烈火的冬夜。
婚后的苏兰无比苦闷,就算冲着凌沉楼发脾气,骂他打他,也无法发泄心头十分之一的憋屈和愤恨。她不仅仅恨凌沉楼,也恨自己那个迷信的父亲。后来,有一次,她听人说,‘风水鱼’失了处子身,将会能力大减,通俗的说,就是‘不灵’了。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
可那个苏兰记住了。
于是,某天夜里,她喝了太多酒,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把自己的丈夫给强了。
最后还不是苦了自己。
他一向很准,一发即中的可能性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