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喜领头, 院中跪了一地白子越的心腹仆人。
白子越背手站在屋外的回廊,萧瑟的寒风吹得院中树叶呜呜作响, 发黄叶子落了一地又一地。白子越抬着头, 看着在风中的摇曳的树枝, 表情安谧,一双眼眸如同静的像是像是山峦远处冰冷的幽光。
听到院中有了走动的声音,白子越侧眼望过去, 报信的本来被冻得满脸通红, 触到主子犹如冰窖的眼神, 肩头一缩,只敢低头前行。到了白子越面前, 跪下行了大礼, 嘴唇瓮动地不敢开口。
白子越也不开口,等到半晌, 院中静的听得到地上那群被冻得瑟瑟发抖, 呼吸喘气的声音。
底下的人被安静逼迫的忍住了呼吸频率,但却片刻又会被憋得,忍不住大喘气, 发颤的呼吸在院中突兀的响起。
报信的下人, 在寂静中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滴。
“爷, 席慕福大命大,晚间发了病, 几乎到了生死一线, 连大夫也束手无策, 但不知为何,他的姨娘单独与他相处了半个时辰不到,似乎是喂他吃什么,竟让他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这话说的就像是尤妙是什么灵丹妙药。
当尤妙与席慕的名字一起提及,白子越就会想起她跟席慕练手一起戏耍他的情形。
白子越眼神淡淡。听说叶喜他们没有亲自动手杀了席慕,他就猜到有这一遭,席慕那人就像是肮脏处的蟑螂,既恶心又生命力顽强。
虽是这样,白子越的手指在安静中咔嚓作响,让跪着的下人牙齿颤动的更加厉害。
“还有?”
“席慕发现了咱们收买的下人,把人打的半残扔出了府,为了以防万一,小的已经把他们统统都灭了口。”
白子越蹙了蹙眉,仿佛听不得这般残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