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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说最近有很多文人因为私藏禁书被抓,不想少爷也受到牵连,所以将少爷的书都烧了。”

那年正是改革的时候,很多人因为文字入狱,丁襄儿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国家大事,只晓得以这种方式保护自己的相公。

“那拆我的床干嘛?”

“少奶奶说了,少爷体寒,入夜后总是睡不安稳,便寻了个北方的法子,给少爷装了个地暖。”

东北天寒地冻,寻常人家会在床底下烧炭,上面铺上几层床垫,一摸又暖又软,入夜后也不会凉,一直能保温到天亮。

“那又为什么剪我衣服?”

“少奶奶说少爷这衣服做的大了,便想着给少爷修小一些,穿着也合身。”

许修然点点头,“既然你知道都是为了我好,那以后这些小事就不要汇报了,随我夫人折腾吧。”

顿了顿,他又好奇问,“前段时间夫人将我的花扔了,用的什么借口?”

“少奶奶说这花不像花,草不像草,还娇气的很,需要人血养着,太残忍了,不如让它死了算了。”

许修然点点头,“夫人说的不错,是有点残忍,那就将花扔了吧,这种花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下人终于意识到了少爷宠妻到了什么地步,反正不管少奶奶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就算把他那些价值连城的花盆古董拿去种葱种蒜种大白菜,也都依她,还怕她不够种,叫人把仓库里更宝贝的花盆古董拿出来,任少奶奶折腾。

丁襄儿本是给人洗衣送饭的粗使丫头,上半辈子被人呼来喝去,朝不保夕,下半辈子却被人当成了宝,护在心肝上。

跟爹娘争宠,跟儿女争宠,就没一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