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预感,离他离开的时候不会太久了。
666已经彻底对他绝望,本着好兄弟要死一起死的精神,又开始没日没夜的肝农药,裴陆心疼他使用过度的芯片,还偷偷给他账户划了不少积分。
666于是更加沉迷,再没有心思来跟他叨逼叨讲道理灌输洗脑包。
蔚蓝的天幕变成深蓝,低低的天边可以看见暗淡弯月,艳丽的红烧云暗淡下来,夜幕即将来临。
裴陆伸手揪了揪穆修耳垂,问他,“如果你一段很重要的记忆要被封存起来,只能用一个关键词作为唤醒的钥匙,你会怎么做?”
穆修握住他的手,想了想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裴陆撇嘴,执着的追问,“假如呢,你会怎么做?”
穆修捏了捏他鼻子,笑道:“我不知道。”这样抉择对他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他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就算发证了,他想的也不会是怎么设置钥匙,而是如何把箱子破开。
裴陆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鼓了鼓脸,不感兴的蹦起来往别墅里跑。
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裴陆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镜子里的已经是一个青年人,眉眼间的青涩已经退去,看起来略微稳重了一些,但也只是略微。
这两年他胖了不少,不只是肚皮软了,脸蛋也比以前更院,配上温润的黑眼睛和蓬松的头毛,还是那只软绵绵的小绵羊。
区别只在于小绵羊又长大了的两岁。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不由的又想起外面的穆修来,男人像是一尊岁月的雕塑,两年里没有丝毫的变化,岁月偶尔在他眉梢留下一些痕迹,也只是让他更加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