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点小郁闷了,不过奔下地下一层鉴证室的余罪可一点也不郁闷,努着嘴,吹着口哨,一位戴着大口罩的女警回头时,肃穆的神情蓦地笑了,她放下了手头的活,边脱着无菌手套,边走出来了,卸下了口罩,赫然是周文涓,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必须要一个原因吗?”余罪严肃地问,然后笑着自问自答:“答案就是,看看你不行啊?”
哎哟,周文涓还和在学校一样,脸刷地就全红了,不好意思地笑笑,低下头了。
这法医当的,不怕死人,就怕男人,特别是像余罪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周文涓笑笑不好意思地抬头时,余罪斜着眼,歪着脑袋正瞅她,她一下子脸又开始烧了,直抚着似乎觉得哪儿不对劲了似的,张口结舌也知道该说什么。
“你……你怎么这样看人?”周文涓声如蚊蚋,埋怨了句。
“呵呵,这是训练你的情商,你教我和死人怎么相处,我在教你怎么和男人相处,呵呵。”余罪贱笑着,逗得周文涓手足无措,这里比宅还要宅的职业,确实限制情商的发挥了。
看周文涓局促成这样,余罪却又是不忍了,直安慰着:“好好,你别紧张,我来找烧饼兄弟的……”
“他在最后一间。”周文涓嗔怪了一眼,好尴尬的表情。
“回头再给你上课啊,你这样是不行滴,见了男人这么紧张,将来怎么谈男朋友,要在农村,你这么大,娃都有了。”余罪道着,周文涓哭笑不得的表情,咬着嘴唇,好难堪地看着他,可不料这货蹬鼻子上脸教唆着:“我告诉你一招,见了男人你就把他当成的解剖台上的尸体,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然后他就对你服服帖帖、百依百顺了……”
哎哟,受不了了,周文涓掩着脸跑了,余罪贱笑了。
不过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了,推开门时,董韶军正对着培养皿,通过显微镜看着什么,边看边啃着包子当早餐,这倒是不意外,但意外的是,这个办公室两侧的阵列架,还有n多培养皿,那里头有很多条状的、一坨一坨的……大便。